1305年8月22日,贝内文托,清晨。
金色阳光洒满石板路,贝内文托的街头一片安宁。群众公会大厅内,麦片粥正热气腾腾地在锅中翻滚,桌上摆着一大盘新鲜切片的果干。
“今天的粥里加了无花果,补气润肠。”托奇淡声解释。
“俺张飞不爱吃甜!”张飞大口喝着粥,却还是连吃三碗。
“甜不甜你都吃那么快。”鲁智深看得直咂舌。
“我觉得甜点挺好。”乔纳森笑道,“这是我来到这边后最习惯的口味之一。”
“这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西餐’吗?”和真低声吐槽。
“话别这么说,这粥是有灵魂的。”阿克娅一本正经地喝着,脸上满是满足。
“我觉得今天是个平静的日子。”阿赤刚端起碗,话音还没落——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整间大厅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艳丽披风、脑袋梳得锃亮、皮靴擦得能当镜子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鼻孔朝天的小喽啰。
“你们就是——群众公会?”他一脸轻蔑,“啧,看起来还挺齐。”
阿赤放下勺子,眼神一沉。
“这位是?”
那人根本没理会阿赤的礼貌,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扯开嗓子:
“我叫托马斯·马雷诺,你们以后听好了,我是镇长的亲儿子——在这贝内文托,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墙里爬的,全得看我脸色。”
众人神色不变,张飞已经皱起了眉头。
“既然你们是这城镇的人,那——四舍五入,也就是我的人。”托马斯得意洋洋地比划,“以后所有你们收到的委托任务,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经我批准了你们才能做!”
“还有一条——别插手我的事。”
“我平时管点地盘,收点保护费,调戏调戏人,打打不听话的混混,这些你们都不能管!不然我爹一句话,你们这破公会就得拆!”
空气开始凝滞。
“这小子谁啊?”张飞扔下碗,咔哒咔哒地揉着拳头。
“你是托马斯?”阿赤站起身,依旧语气平静。
“哟?”托马斯转头,眯眼上下打量他,“你就是会长?这幅样子,也配当会长?”
“你说我们是你的‘人’?”诸葛亮站在阿赤身旁,语气清淡如水。
“对啊。”托马斯得意一笑,“你们是我地盘上的小公会,不听话,我爹让你们一锅端。”
“你爹镇长?”刘备终于出声,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寒意。
“正是!这镇上的地皮,我家的!这镇上的官员,全听我爹的!”
大厅内众人无人言语,但杀气在沉默中悄然酝酿。
“那我问你一句。”张飞猛地往前一站,“你今天来,说我们是你的人,还敢说咱不准管你?”
“废话,当然不准。”
张飞双目圆睁,大吼一声:
“你个狗屁玩意也敢在这撒野?!俺张翼德今日不收你,我张字倒着写!”
话音未落,张飞一步冲上,猛地抓住托马斯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放、放我下来!”托马斯挣扎。
“你不是挺牛逼吗?四舍五入都成你的人了?”张飞狞笑,“那我今天教你怎么四舍五入成猪!”
“住手!我是镇长的儿——”
啪!
张飞一巴掌抽下去,托马斯整个人被扇了个旋风,摔在大厅地板上。
那两个跟班吓得脸色发青,刚想上前,被武松一瞪,直接跪地投降。
“你这人不讲理!”托马斯从地上爬起,气得浑身发抖,“我爹会派人把你们全都抓走的!你们完了!!”
“来啊。”关羽此刻开口,语气如铁,“试试谁抓谁。”
乔峰也缓缓站起,冷声一句:“你若真想试,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自来也打了个呵欠:“你要是脑子还清醒,就趁还能走赶紧滚。”
“我……你们给我等着!!!”托马斯仓皇逃出大门。
公会大厅内,恢复寂静。
“张飞。”诸葛亮语气平稳,“你刚来,第一次出手就惹了镇长家的人。”
“俺就不惯这毛病!”张飞一点也不后悔,“打得晚了!”
“我支持他。”刘备缓缓点头,“咱为的是百姓,不是来替谁跪着听命的。”
“我们不是私兵。”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群众公会的旗帜,属于人民,不属于官僚。”
梅比斯放下手中的笔记:“既然托马斯出头,我们也该顺势查查他背后做过的事。”
“我已经盯他很久了。”宇智波鼬冷静道,“他在镇内暗中经营‘人口债务契约’,用高利贷圈套平民,逼人卖田、卖身,甚至威胁孩子。”
阿赤点头:“好,那这次不只是他口无遮拦,我们群众公会——正式开始查办托马斯·马雷诺。”
众人同时应声:“是!”
同日黄昏,贝内文托街头
托马斯回到镇长府邸,满脸狼狈。
“他们……他们敢打我!”
而此刻的群众公会大厅内,灯火已亮,任务黑板上贴出今日的主线:
“清理贝内文托腐败势力:托马斯案。”
而在黑板之下,张飞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大字:
“此人欠俺一脚,迟早补上。”
1305年8月24日,贝内文托,午后。
烈阳高照,镇中街道人声嘈杂,贩夫走卒、摊贩、马车一派喧嚣。
而在这份喧闹中,一组气场惊人的六人正缓缓穿行在贝内文托的街道中央——
关羽、张飞、乔峰、武松、鲁智深与白胡子。
这不是普通的调查队,这是——猛人侦察组。
每个人单独走在街上都能吓退三五泼皮,如今六人并肩而行,街头百姓纷纷侧目避让,连狗都不敢乱叫。
“这阵仗……”武松抓了抓脖子,“走得我都不好意思问话了。”
“别说话。”张飞眼中冒着火光,“今天俺非查出那狗崽子的老底。”
“听说镇北的榆木巷,就是托马斯做‘人口契约’的地方。”乔峰声音低沉,“走那边。”
白胡子眯起眼,微微点头:“咕啦啦……干点正事,是洒家喜欢的风格。”
“走。”关羽低语,面色如铁。
六人脚步一致,向榆木巷行去。
贝内文托·榆木巷。
这里是镇上最老的街区之一,巷子里杂草丛生,砖瓦斑驳,几乎没有阳光能照进去。
门窗紧闭,偶尔有孩童偷偷从巷中窥视,然后又迅速缩回黑暗里。
“这些人怕我们?”鲁智深皱眉。
“不,是怕托马斯。”乔峰道。
六人停下,望着一户破旧的房屋,门口斑驳木牌写着:
“福利合作社”
“名字挺好听。”白胡子嗤笑。
“里面没准是个吸血巢。”武松冷哼。
张飞一脚踢开门,“查案的,出来说话!”
屋内光线昏暗,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从柜台后慢慢抬头,看清来人,脸瞬间白了。
“你、你们是……”
“群众公会的。”关羽语气如冰,“我们来查托马斯。”
中年人嘴唇发抖:“我……我只是个账房先生……什么都不知道……”
花京院事先给了他们一份文档——据说这“福利合作社”名义上借贷给贫民,实则以高利率胁迫还款,逾期则逼迫抵押家产,甚至逼人签下“服役契约”。
张飞一把将账房拎起来放在桌上:“少废话,把账簿交出来!”
“在、在那柜子里!”他吓得差点哭出来。
鲁智深打开柜子,抽出一沓密密麻麻的账簿,乔峰一看便眉头一皱:
“竟真有‘三十日违约即收人’的条款……这不是借贷,是买命。”
“这里的利率比毒药都狠。”关羽冷声道。
“你们签的这些,是谁允许的?”武松拍桌,“是不是托马斯来定规矩的?”
账房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我来问。”白胡子上前一步,整个人的气势如狂风暴雨压下,“我只问一次——谁在背后签署这些契约?”
“我……我说!我说!”账房几乎是跪在地上,“是托马斯带人来,他说这些规矩是‘他爹默许的’,镇子里没人敢管……我们只是办事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