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保长正在屋内休息,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
他心中不禁疑惑,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查看情况。
这一看,他敏锐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官兵”这么把屋里来了好几天的兵大爷们全都围了起来,难道是说他们这几天“糟蹋”自己家,让自己损失比较严重?来捉他们回去受罚?
还有这群新来的兵大爷们,怎么和平日里他见到的那些飞扬跋扈的官兵们截然不同。
随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那领头的“指挥使”,眼睛突然转向指挥使旁边的两个军官身上,顿时他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
瞬间,他被气的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怒骂道:那不是石宝和孙安两个孙子还能是谁?
就算化成灰老子都能把他们两个混蛋认出来!
他正要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去大骂石宝和孙安,可刚迈出一步,又猛地停住了。
他转念一想,这两穷小子那里带来这么多人马?
自家院子里的官兵都被他们团团围住了,他们这是要干嘛?
保长心中一寒,意识到大事不妙,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赶忙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转身朝着窗户奔去。
保长家的窗户连接着一条隐蔽的小道,这是他平日里为防不测精心准备的逃生通道。
此刻,他手脚并用,狼狈地翻出窗户,一落地,便撒腿朝着小道深处狂奔,活像一只丧家之犬。
这边,花胜已经将官兵们团团包围在一起,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一名官兵的手中的长枪贴着清风山一名兄弟的头顶扫过,那么兄弟是名新兵,见官兵长枪向自己扫来,顿时吓得用自己手中长枪拼命一挡,又顺势一刺。
好巧不巧,刺中了官兵的肩膀,献血瞬间飚射而出。
凄厉惨叫撕破夜空的刹那,对峙的两方骤然陷入癫狂。
喊杀声如惊雷炸响,铁刃相撞迸出刺目火星,有人高举长刀劈向对方,有人持枪横扫带起腥风,飞溅的血雾与扬起的尘土搅作一团。
石宝正与几个凶悍的士卒厮杀得难解难分,眼角余光瞥见保长逃跑的身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其擒获,可眼前的敌人却如跗骨之蛆,死死缠住他,让他无法脱身。
花胜眼尖,顺着石宝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身形一转,手中利刃寒光一闪,迅速撂倒眼前的敌人,毫不犹豫地朝着保长逃跑的方向追去。
花胜身形矫健,在狭窄的小道中如鱼得水,几个起落间,便迅速拉近了与保长的距离。
保长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几乎要迈不动步子。
慌乱之中,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跑,可还没等他起身,花胜已经赶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像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你这为虎作伥的东西,还想往哪儿跑!”
花胜怒声呵斥,眼中闪烁着怒火,仿若要将保长生吞活剥。
保长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饶命啊,饶命!
我也是被逼的,是官兵逼我这么做的!
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花胜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不为所动:
“你助纣为虐,欺压乡亲,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还想活命,下辈子吧!”
说罢,押着保长返回院子。
此时,院子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由于都头和队正们早就在房里喝醉被石宝和孙安困住,因此失去指挥的官兵们在石宝他们杀了几个平时凶狠的士卒后,心态彻底崩溃,斗志全无,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孙安和石宝等人又成功控制住了局面。
看到花胜押着保长回来,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欢呼声此起彼伏。
孙安和石宝两人满脸崇敬,快步走到花胜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
花胜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微笑着说:
“这次干得不错,但以后遇事千万不能慌张,要冷静应对。
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