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心满意足的睡了,但是蓝忘机却久久不能入睡。搂着人温热的身躯,想着叔父和他说的话。
今日魏婴醒了之后,他出去见蓝启仁,蓝启仁并没有在屋中和他说什么,而是把他带到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探头探脑的兔子,或许他们也知道,他们中的一个主人生病了要来看看呢。
蓝启仁说道:“曦臣说了,你不愿意再让魏婴修习灵力。”蓝忘机点点头,他倒是没有意外,毕竟一开始说让魏婴修习的事情,叔父也知道,如今不想干了,自然也是要告知叔父的。
蓝启仁并没有明确的和他说,让或者是不让,而是和他说道:“这件事情不能以你的意愿来,而是要去和无羡商量,看他究竟想要如何。”
蓝忘机听到这话便说道:“他的心意自然是要继续修行的,只是我不愿让他处于危险之中。若是和他有商有量,他就算是拼得遍体鳞伤,也会在这条路上继续探索。”
蓝启仁看着情绪明显有些失控的侄子说道:“你们是道侣,按照凡间的说法叫做夫妻,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至亲至疏夫妻。他是你的道侣,并不是这些兔子。他有权为自己做决定,你没有干预他决定的权利。”
然后又说了,如今魏无羡身体的状况,如果是逃避的话,向来是为以后留下了隐患,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全都给清理了,也好让他们日后人生尽是坦途,没有那些个磕磕绊绊的。
蓝忘机静静地聆听完蓝启仁的话语后,心中原本就如一团乱麻般的思绪变得愈发纷乱复杂起来。他眉头微皱,嘴唇轻抿,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叔父所言,侄儿已铭记于心。只是魏婴方才苏醒不久,此刻若我不在其身旁,实在难以安心。况且叔父在此守候多时想必也是疲倦不堪,不如先行回房歇息调养一番。”
他这番言语虽听起来客气,但实则暗藏着毫不掩饰的逐客之意。然而蓝启仁对于自家这位二侄子在涉及魏无羡之事时一贯的执拗与糊涂早已心知肚明,故而并未因他这般不客气的态度而动怒,反倒是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自魏婴昏迷以来,你便日夜不休地守在榻前悉心照料,以至于连午膳、晚膳皆未曾用。适才你兄长派人送来些许食物放置于厨房内,你好歹去吃上一些垫垫肚子罢。”
蓝忘机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紧接着朝着蓝启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只是他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凌乱,仿佛内心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之中亦不停地思索着应对当前局面的方法策略。要知道平日里的蓝忘机绝非那种做事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人,可偏偏此次情况特殊,事关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使得他一时之间竟也像失了方寸一般,全然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
如今应下了魏无羡的心思,他的心里纠结万分。然而,正所谓君子一诺千金,驷马难追。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自己也只能咬咬牙坚持下去,并多多留意后续可能出现的情况。
就这样,时间悄然流逝,转眼来到了第二天。
魏无羡倒是精神的很,而反观蓝忘机则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魏无羡有心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门生匆匆走了进来,向两人行礼后恭敬地说道:“含光君、魏公子,泽芜君求见。”听到这话,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随即起身相迎。